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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henshaluomu

村上美咲,被班上同学定位为内向体弱的少女——总能理所当然地减少参加体育课的频率,甚至有时连晨会都未必参与。

  当我们被浓眉大眼的体育老师操练得像条死狗一样时,她多数是一个人独自待在阴凉处休息,遥遥眺望着操场上的不知何处;有时则是在下课铃响后从保健室里默默走出,不遗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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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哪来的病院大小姐吗?
  同学们总会在私底下窃笑地谈论道。
  村上美咲的座位在第一排靠操场处,而我则是在最后一排中间。
  古文课枯燥又乏味,而已过花甲之年的老教师语调悠长沉闷,直教人昏昏欲睡。
  如果再配上伴随着明亮透彻的阳光而滚滚袭来的闷热灼浪,时断时续的高亢蝉叫,以及风扇努力运转时的轻柔嗡鸣,那更是名为催眠的苦难地狱。
  每到这个时候,我总会不自觉地走神,将目光不时瞥向窗外那澄澈如洗的碧色天空,以及……窗台边那道娇弱的身影。
  虽然村上美咲总会表现出内向柔弱的模样,但却没有那种弱不禁风的印象。
  而是给人一种虽然线条纤细,似乎随时要被亮眼的光和吹拂的风抹去,但是最为深处的内核却是有一股坚忍的心气,努力维持着本我存在的感觉。
  「……警策人的小故事里弯腰的小麦吗……」
  我发自内心地想道。
  她似乎没有朋友。
  一个也没有,大概。
  就连村上美咲与他人交谈的情景,在我印象中也少得可怜。
  无论是下课还是午休时段,她总会呆在座位上,将头埋在臂弯里,给人一种在睡觉的印象——然而按照我小时候因掌机游玩时间问题,常年和母亲斗智斗勇而锻炼出来的丰富装睡经验来看,其实她有些时候并没有真正睡着。
  放学时段也没有任何同学与她同行,她总会快速记录作业条目并收拾好后,头也不回地沿着墙壁快速溜走,成为归家部的光荣一员。
  也许她其实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拒绝与他人的沟通交流?
  我也说不准。
  不过,话虽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超过80亿人,在这庞大到令人绝望的数字下,真正能和自己产生特殊的关系的人,譬如父母、朋友、恋人之类的,算起来也不过是很渺小的数字。
  既然这个高中不存在自己想要与之产生联系的人,那直接闭着眼睛渡过这三年不就好了吗?
  更何况我也只是因为一年交换生而来到这里而已,真要说没能和她产生什么联系,我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毕竟说白了,日后回想起来,这个名为村上美咲的特殊女孩,只会从模糊的记忆中被提取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成为我回国后和他人拉近关系时的谈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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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就好了。
  反正这是她的主张,那就顺从她的心意和她保持距离就好了。
  或许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始终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
  就在快要临近暑假时的某一天。
  准确来说,是某个周五的雨夜。
  雨落狂流。
  夜幕将至。
  人迹稀少。
  我撑着伞,漫步走在人行道上。然后遇到了街边某处电线杆下,瘫倒在垃圾堆上的少女,似乎毫不在乎自己被淋湿的凄惨模样。
  那个女孩,正是村上美咲。
  在我善心大发将其带回公寓以后,她却是说出了着实令我笑不出来的,着实荒谬的,但又着实不可思议的话语。
  「叶司南同学。」
  「如果我把我的处女卖给你的话,能值多少钱?」……
  「起立。」
  「敬礼。」
  「谢谢老师——」
  「是,辛苦你们了。即将下大雨了,请各位同学放学后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就此,解散。」
  最后一节课是班会课。
  班主任是个骨子里散透着古板认真的中年男性,在学生间风评颇佳。
  在认真地微躬回礼后,他嘱咐了一番,并将教案夹紧在腋下,稳步离开了教室。
  室内的白炽灯无声地投射着惨白的光晕。
  「啧,这天气。」
  将腰挺直拉伸,我往外张望一眼,不由得啧了一声。
  厚重的铅墨肆意晕染开来,唤作乌云的布幕低垂至极点,翻滚着将沉闷的气压弥漫四方。
  鼻尖似乎还能嗅到那阵泥土被浸透后的发霉湿润气味。
  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一个半星期之久。
  是哪个卖伞的奸商偷到哆啦○梦的天气控制器了?
  总而言之,赶紧收拾好背包,然后在下雨前赶回到公寓才是正道。
  虽说骤雨将至,教室里喧闹的氛围却是难以扑灭。鲜活生动起来的面部表情以及抑制不住的笑意便是最好的诠释。
  毕竟周五下午这个时间点只代表着一点:
  那就是能够麻痹学生疲惫神经的欢乐周末已经打上了「正在路上」的鲜明标记。
  「信君,今天Thirty-one 双色冰淇淋半价,巧克力和抹茶口味都相当不错耶?」
  「喂,小山,有看《我○的孩子》最新一话吗?」「等下去拍个大头照吧~☆」
  ……
  虽说有心想要参与到这热火朝天的讨论氛围中,然而呜咽着从窗台外席卷而来的狂风瞬间吹散了我的想法。
  还是回家吧。
  毕竟玫瑰色的高中生活只会是像砂糖一样,干爽而清甜;而不是被暴风雨淋得落魄且狼狈。
  这样想来,要是我相识的熟人因为沉溺于所谓的现充生活而着了雨淋,甚至感冒的话,那我探病的时候可能还要当着他们的面放肆嘲笑一番。
  毫无疑问,自己确实是个恶劣的家伙。而自己因微不足道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这点更是无药可救。
  我在心中反省一番,面上则是微笑着跟相熟的同学打了个招呼后,便拎起背包准备开溜。
  只是视线的余光却是捕捉到了走廊上的一道柔弱剪影。
  是村上美咲。
  但是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踉跄而行的姿态与之前的举止大相径庭。
  仿佛是被抽掉了最为核心的骨与筋,只剩下膜与肉勉力维持着作为人的存在罢了。
  「啪嗒」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到了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划过她的脸颊,摔落在地上,发出了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
  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定立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
  第一次,违背我不随意窥探他人隐私原则的好奇心氤氲升腾,缕缕缠绕在我的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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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风狂雨终究降临到了人世间。
  等到雨色稍霁时,我独自撑着雨伞,在人行道上悠闲散步。
  透明的雨丝落在伞面上,划过一道道弯曲的弧线后缓缓滴下,在大小不一的水洼上荡起圈圈涟漪。
  说起来,有时我也能感受到自己性格中的矛盾之处。
  明明看到快要下雨,总想着早点回家保持干爽;却在雨势渐弱时出门,来感受雨水中蕴含的那份湿润与清凉。
  矛盾。
  矛与盾。
  自相矛盾。
  楚国人在贩卖自家的矛与盾时,吹嘘得天花乱坠。但被好事者要求互相碰撞之后却只能瞠目结舌,承认前后话语违和不一。
  违和。
  说到底,人很多时候都是违和的生物,总是想着一方面的事情,做着另一方面的事情。
  我不例外,村上美咲也许也不例外。
  咦?
  为什么会想到她呢?
  在寂静的雨夜中,漫无目的发散的思路顿了顿,我回想起了那离去的背影。
  沉思中,我缓步拐出公寓小区,朝着远方逛荡而去。
  只是没走出多久,我看到一摊东西正倒在电线杆的下方。
  不,说是东西也不太对。
  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人。
  人。
  雨夜。
  TerribleMatch!
  我心中蓦然警铃大作,当即连连后退几步。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如果真遇上了糟心事,那都会如同牛皮糖黏在身上一样难以脱身。
  绕路溜走或者直接回头才行!
  只是莫名地,我的内心深处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在全力鼓动,催促我去一探究竟。
  到底要不要去呢?
  而且那人的身形总感觉有些眼熟。也许在某个瞬间,我一定有与其擦身而过或者谋面一霎。
  大概,稍稍看上一眼也没有关系吧?
  我踌躇了一阵后谨慎靠前,想要看清那人的脸。
  少女。
  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
  和我同一年级的蓝色胸口领结。
  苍白到看不见一丝红润的脸颊,漆黑的瞳孔无神地眺望天空,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脯能够证明她的存活。
  而在看到点缀在右眼下方的细小美人痣时,我才敢真正确定她的身份。
  「村上同学?!」
  ……
  总而言之,就结果而言,我还是把她背回了所住的公寓。
  我也再次确定,我就是个言行前后矛盾的家伙。
  明明已经受够了由于自己身份所带来的麻烦,发自内心地想要像杜○町某个恋手杀人犯一样,过上平静的生活。却总要被那点可笑的怜悯之心推着走,投身于一个又一个的麻烦漩涡之中。
  如果说我把村上美咲放在那里不管,会怎样呢?
  仔细想想,日本的治安力度只能以拉胯来形容。但凡警视厅给力一些,就会「但使奈良警官在,不教安倍开胸腔」了。
  有些地狱笑话了。
  总之如果就那样丢下她,最后的下场不是被人捡尸强上就是下落不明。
  听起来挺可怜的。
  我一边想着,将一旁的毛毯往她身上拉了拉,一边仔细审视了睡在沙发上的同班同学一番。
  与平日所散发出的孤僻气质完全相悖,沉眠在沙发上的村上美咲宛如易碎的瓷娃娃,给人一种娇怜动人的感觉。
  如天鹅般修长纤细的脖颈之下是细长的锁骨,被雨水浸湿的水手服里水蓝色的文胸若隐若现。
  一片被掀起的衣角下是雪白得令我眩目的细腻肌肤。
  就当自己是个馋妹妹身体的矫情贱人好了。
  「唉。」
  发出不知道是今日第几次的叹息,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回厨房准备食材。
  顺便把浴室的热水器开了。
  根据我的观察,村上美咲应该是因为淋雨时间太长或者自身虚弱的体质而导致的晕倒。如果不多加注意,很容易出现感冒甚至发烧的状况。
  煮些保暖食物,然后去泡热水澡,再辅以感冒药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所以,该做什么好呢?
  我站在砧板前,陷入了沉思。
  ……
  村上美咲做了一个梦。
  在朦胧的雨雾中,自己瘫倒在电线杆下,眼中倒映的是电线杆指向的无尽天穹,如钢铁般的暗灰色调冷硬得让人不适。
  咆哮的风像是活了过来,不往外吹,却总打着卷儿往怀里钻,阴冷得很。
  「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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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饿。
  无可救药的赌鬼父亲,被「那件事」影响后破碎的家庭,催债的黑帮底层成员,自诩正义的高年级欺凌者,愈发病重的母亲,都如同沉重的山,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无论是什么样的工作,只要还没有到达威胁到自身肉体核心安全和母亲的地步,哪怕是游走在违反法律的边缘,她也毫无怨言。
  然而巨额医药费账单与拼命奔波打工赚到的钱之间却总有着巨大的鸿沟。
  大概两天没吃到正经食物了吧?
  凝视着铅色天幕的瞳孔似乎要被黑暗的深渊所吞没,沉闷的晕眩让她不禁颤抖起来。
  毫无疑问,进食不稳定引起的低血糖现象再次凶猛袭来。
  好饿。
  好饿啊……
  要饿死了。
  村上美咲以前有听过一些传闻,说是人在不吃饭的情况下能活一周左右,却不曾想挨饿的痛苦竟是如此可怖。
  胃和肠都已经死死地贴在肚皮上,一阵又一阵地蠕动和痉挛,仿佛在尽可能地榨取皮肤下的任何能量来供应身体活动。
  手和脚好轻啊。
  像羽毛一样。
  轻飘飘的。
  骨骼和肌肉像是被溶解了一样,怎么叫唤都没有响应。
  如同在深不可测的洞穴中拼命呼喊却没有回音,麻木至极的疲倦令她为之绝望。
  「咕噜噜噜噜——」
  自己是哪来的动画搞笑角色吗?
  在他人面前肚子高声歌唱的女角色什么的。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没能去打工是个不错的选择。
  要是被那帮「正义之士」逮到自己如此的丑态,说不定会指着自己笑出眼泪来吧?
  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拼尽全力换掉一个。
  至少到时候进拘留所还能有饭吃。
  只是妈妈该怎么办呢……
  倏地,更为沉重的头晕从大脑深处传来,几乎要将她仅剩不多的思绪彻底冲散!
  「啪嗒」「啪嗒」
  有人来了?!
  是谁?
  身体!动啊!
  身体!为什么不动!
  无论村上美咲如何在心中焦急的呼喊,然而愈加沉沦无力的身体却是让她的心沉陷下去。
  连想要拼命的资本都没有了吗……
  最后的最后,自己还是要这样被夺走身体吗……在昏迷的边缘,村上美咲听到了如曙光般刺入无尽黑暗的最后一声惊呼。
  那道声音有些熟悉,但她一下子没想起来声音的主人是谁。
  「村上同学?!」
  ……
  村上美咲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于陌生的天花板之下。
  金色的吊灯高悬于上,铺洒着柔和的橘色光芒。
  前胸和后背传来的触感都相当绵软,让她置身于被绒与绵包围的美妙天堂。
  比她房间内那铺冰冷坚硬的木板床要舒服一百万倍。
  所以说,自己是被带到哪个有钱人的家里了?
  兴许是在睡过一觉后,体力得到了些许回复的缘故。在轻微地扭腰和伸臂以后,村上美咲发现自己终于能做出简单的动作,当即便把手伸向裙摆右侧的口袋处。
  熟悉的鼓囊触感让她稍稍安下心来。
  那里是她仅有的一些钱、手机和学生证明,是自己用来恳求医院延缓时间,好让她去筹钱的有力依据。
  手掌从浑圆的大腿根处一路深入,在触及守卫着私处的内裤时,村上美咲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
  没有想象中的痛楚以及恶心的男性体液。
  「所以,只是好心地救了自己回来?」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中浮现出来,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嘴角咧起的是讥冷的笑意。
  别开玩笑了。
  世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无论是在角落里吃面包被揪出来掐打一顿,
  还是被在鞋柜里放各种各样的垃圾,
  亦或者是直面黑道底层成员们那凶恶的眼神,
  她都已经经历过不少烂透底的事件。自认死寂的心已经比日本大福源——罗森里面宰鱼的刀都要坚硬,难动分毫。
  所以说这算是平等地仇恨所有人吗?
  闲暇之余她也偶尔想过这个问题。
  总而言之,观察一下这里的主人是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烂好人。
  如果是的话,跟他讲点假惺惺的感激话语之后,自己也许就能被放走了吧?
  只是,好饿啊……
  背部蹭着沙发,村上美咲摇晃着直起身来,眸光一下便寻觅到了倚坐在摇椅上的黑发少年。
  虽说他低着头,但她还是能认出少年的身份。
  一个姓叶的交换生。
  好像是从中国来的,叫做……叶,叶司南?
  好拗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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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村上美咲的印象中,这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总是和班上那帮意气风发的阔绰显眼怪们混在一起,脸上总是挂着看起来就很虚伪的微笑,但偏偏很受欢迎。
  无所谓了。
  只要不是来妨碍她生活的,她也没那个兴趣去揣测他人的想法。
  他人即地狱。
  而她已经被名为苦难的泥头车创飞时,本以为接下来经历的会是异彩纷呈的异世界,然而却是更为苦痛的地狱。
  既然身已在地狱,又何必再往「他人」地狱呢?
  察觉到她起身的动静,那个少年把目光转到她身上来,正巧与她的视线交集在一起。
  「那个……」
  没等村上美咲的话说完,姓叶的家伙便已经用沉着的话语打断了她的发言。
  「醒来了呢,村上同学。」
  少年轻快地站起来,快步走进厨房里。在捣鼓了一阵后,端出了一个托盘和些许事物。
  「之前我出去的时候发现村上同学晕倒在路边。因为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就把村上同学带回来了。」
  不需要你这么好意。
  你也会和他们一样,用巧言花语来骗取我的信任,然后又瞬间变脸,伙同对我进行「正义的审判」,对吧?
  你的碗里是放了药,想要故意看我的丑态,不是吗?
  村上美咲又往沙发里缩了缩,用力地瞪直那双如乌亮琥珀的美眸,正想要出声。
  然而那个交换生身上似乎有着不容反驳的奇妙立场,滔滔不绝地再次打断她的讥讽。
  「首先,你应该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来,先把这杯暖水喝了来润肠。」叶司南「啪」地一声将盛着大半杯水的透明水杯放在桌上。
  似乎看出了她的戒备之意,他将杯里的水倒了一些到另一个杯子中并一饮而尽。
  「其次,这碗是我熬了相当长时间的桂花瑶柱双丝姜粥,撒在上面的是葱花,能起到驱寒暖身的作用。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不需要客气。」少年又从托盘中放下一大碗色彩搭配相当亮眼的粥,用力用粥勺搅动碗底部,又舀出几勺来倒进放在一旁的瓷碗,再次大口吞咽,并亮了下碗底。
  「然后,」他指了指走廊尽头,「那边是浴室,水已经烧好了,浴室对面是洗烘一体机,上面有一套未开封的男性短袖和短裤,你可以拿去当做睡衣用。」「最后,」
  少年的目光重新投射了过来,瞳孔中蕴含着的色彩与感情似乎要将她内心的冰冷一处晒融。
  「现在最后一班电车已经过了,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房间睡,我睡沙发,因为其他房间很久没收拾过了。」
  「当然,你睡沙发也行。如果村上同学有其他需求就叫我。」「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你住在这里一晚的事情说出去,我的诚信和口风严紧程度都相当不错,以上。」
  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和她说这么长的一番话而已,男孩毫不犹豫地转身,坐回到摇椅上,端起一本书继续看了起来。
  「……」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
  假意献殷勤的伪善者,
  迟早会被她这样不知感恩,忘恩负义的毒蛇反咬一口的天真家伙,……
  犹豫了一小会,尽管负面思绪纷扰,但村上美咲还是无声观察那个少年一阵。
  没有多余动静,看起来也没有药发的症状。
  沉默中,她将水杯拿起来,小口吮吸几口后,又将那碗粥拨靠近来。
  恰到好处的桔黄色灯光将粥里的食材清楚呈现出来。
  非常好灯光,使她看清碗内。
  粥汤的亮黄微泛,瑶柱的浅棕沉淀,肉丝的浊白点缀,菜丝的鲜绿相衬,葱花的青翠轻荡,姜片的暗黄统筹,色彩杂糅着铺满眼底。
  热气沸腾,桂花的清香和鲜美的肉香夹杂着扑向她的鼻腔中。
  口水急速从舌下分泌出来,五脏六腑都在呻吟,催促着身体的下一步进食动作。
  村上美咲舀起一口送入琉色朱唇中。
  首先能舌尖感受到的是在黏厚的粥底里,大米与桂花交织的清香,以及姜片的一点提神辛辣。
  随着牙床的咬动交合,被碾碎的瑶柱和肉丝迸发出油脂的敦实,将脆口菜丝尽数包裹。口感的层次错落,鲜味的均匀分布,让她差点想要把勺子都舔断了。
  只是吃着吃着,
  霎时间,有种道不清的酸楚翻涌了出来。
  混蛋,不许哭!
  一碗粥而已!
  只是无论村上美咲如何像对待仇人一般死死咬住洁白牙龈,眼角处的泪水却总是点点渗出。
  确实很难受。
  她总以为用那点看似云淡风轻的自尊心和意志就能面对各种艰苦,然而内心却总在寻找一处可以稍作栖息的寄托场所。
  明明只是少年的些许好意,却成为了漫漫黑夜中无法直视的熠熠星光。
  粥很热,热到刺激眼角罢了。
  她不愿承认。
  村上美咲停了下来,死死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粥,板着脸不做任何表情,抿紧嘴唇数十秒后,才又低着头重新吃了起来。
  这么猛烈的热气蒸腾,他应该也不会注意到自己的窘态吧?
  ……
  浴室内,雾气缭绕。
  一滴剔透的水珠从少女瘦削的香肩出发,紧随其后的是一根青葱的食指。
  绕过仍在未来可期的椒乳,水珠从平坦光滑的小腹肆意驰骋,险而又险地与小巧凹陷的肚脐擦身而过,随后便陷身于深邃的腹股沟中不见踪迹。
  食指也随之停顿。
  比墨更要浓郁的美眸定定地望着全身镜中不着衣物的赤裸少女。
  村上美咲所拥有的,
  所珍藏的,
  便只有这一副充斥着青春的胴体了。
  然而她的内心并不如她面上那般古井无波,心思早已飞向他处。
  今日医院再次发来的高额医药费账单,
  这个月的房租和管理费,
  自己存活下去需要的饮食费用,
  都如乌云一般沉甸甸压在心头。
  可是明天已是最后的缴费期限,局势迫在眉睫,但她始终找不到破局的办法。
  那只能把最后压箱底的宝物尽数出卖了。
  她已经不再渴求日后能等到真正爱怜与珍惜她的异性。
  既然如此,将这具身体卖出个好价钱,也许还能让她苟延残喘好一段时间。
  虽然之前做计时工作时,很多窥探着她肉体的人都或多或少表露出这方面的意愿,但她始终没有答应。
  既然都要卖,与其卖给那些油腻阴湿的大叔或者粗鲁无礼的暴发户,倒不如算是做个人情,卖给外面那个总在假笑的阴暗仔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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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住在这种豪华公寓的,应该也是个不差钱的家伙吧。
  而且他的脸蛋也正处她的好球区。
  抬头扫视一眼这装潢讲究的浴室,村上美咲再次垂下螓首,紧紧抓住浴缸边缘的手在颤抖中又毅然决然地松了开来。
  她已经做好了决定,也绝不后悔。
  ……
  「吱——吱——」
  摇椅来回晃动,但我的心思并没有完全集中在书上,而是侧耳倾听着浴室中的动静,心随着椅子的俯仰也一颤一颤的。
  嘛,这也不能怪我。
  毕竟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见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来家里洗澡的情况。
  这纯纯的轻小说男主的标准展开,身为一个气血方刚的小年轻确实有点把持不住。
  那接下来按照流程,是不是应该到了喜闻乐见的福利环节?
  突然一声惊叫,然后我冲进去看看到底怎么个事,然后不小心摸到看到听到闻到什么之类的……
  真下头哪。
  雨不会一直下,但头会。
  不过回想起来,之前村上美咲在面对自己时,时刻保持着如同野狗一般的凶恶眼神,以及埋下头去时泛红的眼眶;
  再联想到她先前总是传出的体弱传闻和周边同学对她抱有的大致态度,我的心中已经勾勒出几分她的经历。
  「不愿接受他人怜悯的极度自强,以及看他人都是坏东西,吗……」总而言之,又是个麻烦的家伙。
  眸光往下沉了沉,我深呼一口长气,旖旎的心思被压回心底最幽暗之处,又重新把精力放回到古文教科书上。
  人还是得有几分米线的。
  只是刚看到第一列文字时,我便听到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叶司南同学,」
  村上美咲施施然从浴室走了出来。
  一丝不挂地。
  「咕哇啊啊啊啊——村上同学?!你是不是忘记了……」时间在那一瞬间仿佛停滞了许久,不,我甚至有一种错觉:我的人生该不会就这样结束了吧?
  乍现的春光甚至要把我的眼球干涸衰死在眼眶当中。
  比起定期发泄欲望而使用的套图和成人片,没有美颜和ps技术的加持的肉体更能冲击我的心神。
  如嫩笋一般初生的圆润脂球随着村上美咲本人的呼吸而轻微颤抖,虽不算大,也难堆起乳沟,但恰恰符合豆蔻少女的淡粉乳尖已是亭亭玉立,夺人心魄。
  也许是正值青春年纪,略有收拢的腰部另有可赏之处,不过由于少女长期未能正常摄食的缘故,羊脂凝玉般的肌肤被细长微凸的胸肋骨分割成整齐的小块区间,破坏了本该应有的美感,让人为之扼腕叹息。
  再往下便是被细微卷曲的绒毛所覆盖的阴阜处,惊鸿一督间,我只看到了一条嫩粉的裂隙。
  可能是第一次被同龄异性观察到自己身体的缘故,村上美咲的动作也不自然了起来,手脚僵硬得像是在练习机器舞,随后便僵立在距离我五米开外的地方。
  我迅速侧过头去,进行无慈悲高速循环直男式道歉: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当然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而隐蔽地挪开视线才是正确的礼仪应对。
  平常的话,我一定会那样做。
  尤其在电梯、电车或者风口处,我一般都会留意自己前后左右是否有女性的存在,如果有我还会将目光死死聚焦在手机上或者自己的脚旁。
  然而面对这种完全是出乎意料,毫无逻辑可言的lucky 事件,我还是缺乏完美男性所应拥有的光速反应和一秒间想到一百种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应对方式的头脑。
  失策了。
  不过那副艳丽美妙的景象可能会永远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了。
  「……」
  然而想象中撕破耳膜的尖叫或者惊慌失措的鸣泣并没有发生。
  在我的眼角余光中,那个少女深呼吸一口气后……甚至全身颤抖着,将指尖伸到雪白的外阴贝肉处,然后食指和中指叉开,将花蕊外围的蚌口张开,似乎是想要展示些什么。
  随之而来的,是轻柔嗓音的深处挟带着一丝羞涩和冷意的话语:
  「如果我把我的处女卖给你的话,能值多少钱?」「……?」
  处女,多少钱?
  这算是援交的价钱谈拢阶段吗?
  我扭过头来,直直望向她那张娟秀的小脸,想要确定这是不是过期的愚人节玩笑。
  然而我能看到的,便是在狭长微吊眼眶的眸子,有着不由分说的坚决,以及更里面的淡淡的哀求之意。
  这算什么?
  小黄文里有各种女性被迫援交的情节,以前只觉得相当好用,对其真实性只是一笑了之。
  然而当类似的情节发生在我身边时,
  我笑不出来。
  沉吟了半晌,我仔细斟酌着话语,想要以较为委婉体面的方式来劝导她:
  「村上同学,如果你是有什么难处,我可以暂时借给你……」「那你能借多少?」
  「两万……」
  被她的徒增的气势所迫,我的脚跟往后移了半步,吐出了一个对于高中生而言相当不错的数字。
  「两万円?三万円?每个月都能借给我吗?」
  「能一直借给我吗?」
  「我借了要至少要好几年之后才能还上一些哟?甚至有可能还没还就已经死掉了。」
  我的话似乎触到了她最为致命的痛点,她的美眸中喷射着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怒焰,像是发狂的母龙一般赤裸着身体大踏步向我奔来。
  「叶君是中国人吧?」
  「是……」
  「一年交换生结束后,要回到那片广阔的大陆上生活的吧?」「那里有你的家人,你的朋友的吧?你日后也不会回到日本来的吧?」「到时候,你真的会甘心借给我的钱就此化佛一场空吗?」随着她步步逼近,我的身形也被她逼摄到沙发的一角,几乎无法动弹。
  刚出浴后的村上美咲身上还弥漫着沐浴露的香波,夹杂着她本人清淡的体香,狂暴地往我脸上扑来。
  而随着她的迫进,那对娇小可爱的鸽乳随着她的动作而略微跳动着,抖弹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色情的弧圈。
  目光真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啊……
  深吸一口气,我直视着那双墨玉瞳孔,正准备露出坚毅的眼神,然后,随着一股香风的袭来,我能感受到柔软湿润的触感正重重印在我的嘴唇上。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然而村上美咲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随着我的后颈处被那双霜可欺雪的手臂交叉夹住,我能感受到,村上美咲的牙齿更是直接钉住我的下嘴唇上,舌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在我的口腔中胡乱搅动。
  「唔唔?嗯……」
  过了许久,黑发的少女才后退半步,丝毫不理会唇间被拉扯出的银色丝线,脸上已是泪花涟涟。
  「所以说,拜托了……」
  「我也知道这件事不好,但是我需要钱,不管怎么样也好,我就是需要钱……」颤抖的呜咽被她低声吐出,被掩埋数年的些许真心在此揭现。
  「没有钱,我妈妈明天就住不了院,开不了药,也做不了手术,病就不会好,我也活不下去……」
  「同情我,就买下我的处女,给我钱!」
  「不然我就这样不放开你走!」
  「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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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我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因为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了。
  咬着牙想要靠着自己拯救母亲,甚至饿晕在了路边,最后却含着泪,舍弃自己最为宝贵的肉体和尊严,用这种效率极低且愚蠢的方式,只为了寻求金钱来缴纳医药费什么的……
  此情此景,我实在是没有能假惺惺地说教或者拒绝这个少女的余地了。
  反倒说,我有点在乎起她来了。
  「十万円。」
  「……诶?」
  「十万円,所——以——说,你可以暂时先松开我了吗?」名为惊喜和不敢相信的希冀之光从村上美咲的眼底煌煌绽放。
  泪水,汗水笑容,以及略显狼狈的鼻涕,都在那一瞬间达成有些难看却莫名触动人心的画面。
  ……
  「漱噜……呼唔嗯嗯……」
  在洁白的大床上,一对男女正相拥在一起,进行笨拙而忘我的长吻。
  比起之前那次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强奸式的嘴唇交叠而言,这一次的吻来的更为生疏而激烈。
  绵密湿热的吐息轻柔地喷在我的唇上,挟住那瓣稍稍有些起皮的唇瓣,我巧妙地用舌头叩开比马奇诺防线还要形同虚设的牙关,深入到柔软的口腔黏膜中进行扫荡。
  「呜呜嗯……哼嗯……」
  如雄雌双蛇发情交配般的两条舌头正进行欢愉的黏倚,微甜而又充斥着满满桂花香的唾液让我更是兴奋不已,更加激进而热情地进攻着那条粉嫩小舌的根部。
  村上美咲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攻势,小巧的舌尖勉力想要挣脱开来,然而最后却只能乖乖成为任由我予取的小受气怪。
  「呼——」
  嘴唇分离。
  徒留瞳孔呆滞散漫,脸颊赤霞遍染的清冷少女进行交欢前的稍作休息。急促的喘息像是最为轻柔的羽毛,一下一下地搔弄着我那已满是性欲的神经。
  数道纤细的液线甚至垂落在嫣红的樱唇附近,为那张俏丽的小脸增添几抹色气的淡彩。
  「感觉如何,村上同学?」
  我有意挑逗一下这个之前还在用手臂胡乱抹去泪珠的同班同学。
  「……」
  这次轮到她不说话了。
  藕白的小臂紧紧遮住她那双如黑玛瑙一般深沉的眸子,身体由于过于紧张而导致肌肤死死绷紧,十根圆润玲珑的脚趾用力蜷缩着,像濒死的僵硬尸体一样等待着我的下一步动作。
  顺便一提,她的手里还在死死攥住我先前抽出的十张全新的涩泽荣一。
  更像是做爸爸活的色情样子了哟,村上美咲小姐?
  而且以为不出声就没事了吗?
  总之,先给这个纯情少女一点小小的震撼。
  我暗中轻笑了一声,两手轻柔地摁上那双娇小的乳笋,大拇指抵住因受惊而在乳晕附近激起点点鸡皮疙瘩的娇嫩蓓蕾,指肚缓慢地揉动按玩着;掌心则是将乳肉尽数覆盖,然后慢慢收拢握住,感受少女玉乳的美妙触感。
  不同于想象中像巨乳那种如水袋一般手指深陷进去,柔软到难以自拔的触感,正处于成长期的乳房在腻滑的肌肤下则是凝实而富有弹性的肉层,把玩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哼嗯……」
  村上同学依旧紧紧咬住下唇。
  然而愈发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偶尔几个难以抑制的腻媚音节则是出卖了主人的状态。
  那就……再加一点小小的刺激?
  身形后退,我将头埋进白皙的腿心之间,恶作剧似的将脸靠近肉缝上方,对着那枚樱红色的娇小肉蒂轻柔地哈了一口气。
  「呜诶诶诶诶——怎么能对着那里吹气……你个,变态——」「哦,确实是变态,来,再骂一点,再骂一点。」说实话,我被骂得有点兴奋了。
  轻柔拨弄开密缝周围的绒毛,望着嫩粉色的花蕊甬道,我再也忍受不了,直接双管齐下。
  左手捻住那粒已经肿胀嫣红的蓓蕾有节奏地进行按压搓揉,而嘴则是贴近微微隆起的阴丘来回舔弄,右手探索到腿根的凹摺处后停下,均匀地抹画着弧圈。
  「混……混蛋……哈啊啊~好痒,哼嗯~花钱玩弄少女,哈,哈哼啊,少女的人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骂。
  声音愈加顿挫尖锐了起来,我也能感受到,村上美咲的大腿根部也开始逐渐绞紧,随着我舌头往膣道内猛然一刺,阴部更是带着要把我的脸捂死的气势高高拱起,蜜道中渗出些许粘稠的蜜液。
  虽然看不到村上美咲的表情,但是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体弱孤冷的少女居然在性事上有着这么单纯质朴的认知和态度。
  再想到说不定身前的少女躺在床上虽说用手臂想要尽力捂住自己的脸,但是阴阜处被身为金主的我进行轻柔抚弄,却又不敢反抗。
  略微上扬的眼梢下是媚得出水的美眸,愉悦和羞涩的互斥体验交杂涌上心头,想要全力捂紧嘴部避免自己出丑,维护仅剩无几的自尊心,但是单单只是呼吸就已经哼出娇媚的鼻音实在让她无地自容的情景……太美味了!
  我,完全勃起!
  果然,虚实结合的性幻想就是最好的春药!
  「呼,呼哈,哈啊……」
  似乎是为自己刚才的淫叫而感到羞怯,除了尽可能地控制喘息以外,村上美咲甚至将一旁的毛毯拉来盖在自己脸上,又回到了之前假装躺尸的状态。
  不过,我倒是不感到恼火,反倒觉得这个行为相当有趣,而且更勾动了我心中那一丝征服的欲望。
  不想叫?那我就肏到你叫为止不就好咯?
  拿起一旁抽屉里的润滑油,我倒出数滴到指尖上,缓缓地涂抹在少女的蜜穴口上。
  毕竟按照刚才渗出的爱液量来推测,村上美咲并不是多水的体质,贸然进攻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我都不是一件好事。
  起身,脱下衣裤,我又重新跪坐在她的身前,揽着她的滑腻蛮腰靠近胯部,握着黝黑的肉棒在蜜穴上来回摩擦,随后腰部一挺,紫红色的龟冠便没入少女的纯洁花径之中。
  「呜呜……好涨……好痛……」
  「唔噢……好紧……」
  截然不同的呻吟同时从我和村上美咲的口中叹出。
  我能感受到,龟头才刚进入到蜜穴之中,穴口处的嫩肉就已经形成了最为严密的包围网,一圈圈狭仄紧致的褶皱和凸粒牢牢箍住肉棒不放。而少女由于酸胀难忍的触感而不自觉收缩肉壁的行为更是形成了一小股执拗的反推力,径直想要将入侵者推出体外。
  而这种收缩感则形成一股甜美的快感,从龟头处冲进我的体内,化作快感的电流从脊椎尾部一路往上流窜。
  「抱歉,村上同学,我要上了。」
  因为太爽了,再拖延下去我可能就要很丢脸地射了。
  简短地道出一句致歉,我稍稍用力按住少女的香肩。在长吸一口气后,我的腰部猛然前挺,肉棒便顶破一圈柔韧的薄膜,一路碾平膣道中的紧裹糜肉,狠狠地撞击在最为深处的花心上!
  「不要——痛,好痛,你这卑鄙的混蛋……不要这么用力啊呜呜呜……」沙哑颤抖的鸣泣从毛毯下响起,从未经历过的异物猛然刺入自己私处并破开守护着神圣花园的薄膜,村上美咲赤裸着的雪白娇躯如巨浪中的一叶孤舟一般剧烈颤抖,纤柔美足直挺挺地绷紧乃至于青色的血管都被迫突起。细长的葱指用力地撕扯着床单,而毛毯上也被咬出清晰的咬痕。
  泪痕已是布满脸颊。
  当身上的少年将那层守护了整整十余年的薄膜彻底辟开后,村上美咲只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一部分的根。
  她想起了在童年时母亲递给自己五円硬币时的惊喜,随后像是珍宝一般攥在掌心。然而随着那枚五円硬币的丢失,她只感觉那时也如现在这般,心底被剖开了一个无底的漏洞,狂风呼啸而过便会发出如破风铃一般的呜呜声。
  但是雨夜中豪华公寓内门窗皆是紧闭,也只有空调持续送来习习凉意,又何来的狂风?
  她清楚狂风来自何处,但她定不后悔。
  感受着花径中的剧痛以及从缝隙中爬出的肿胀酥麻,村上美咲闭上了双眼。
  ……
  确实是处女啊。
  我默默望向被两人的阴毛所覆盖着的交合处,丝丝缕缕的鲜血从结合处无声流淌,经过褐粉的菊蕾,最后蔓延至床单上,绽放出了一朵娇艳的樱花。
  村上美咲的第一次,被我,叶司南所夺走。
  我不做多想,停下动作感受着肉棒被花径勉强容纳时的蚀骨快感,也耐心等待着身下少女的适应。
  同时目光也在村上美咲的娇躯上来回睃巡。
  也许是长期奔波打工的原因,村上美咲那光滑平坦的小腹上有着淡淡的腹肌线条,然而现在却是凸起了细微的棒状痕迹。
  细长的阴唇被开发拓展到了极致,苍白得几乎失去了血色,仅能死死地环住肉棒的根部,被撑成了一个浑圆的o 型。
  鲜血,淫水,润滑液,被濡湿而混杂的耻毛,白嫩阴阜与黝黑肉棒的交合,组成了一副淫靡的性爱画面。
  心中估算着身下少女目前的身体状况,我敏锐地感受到村上美咲的身体不再如之前那般紧绷,甚至青涩挺翘的臀部开始细微地调整角度,似乎想要迎合肉棒作更全面的刺激,便知道已经到时候了。
  于是我便开始抓住那团弹软的臀肉,缓缓摆动腰部,全力进攻这初经人事的稚美阴道。
  「噗嗤噗嗤……」
  淫靡的交合水声中,村上美咲的紧致蜜穴犹如千层肉环一般,每一环之间的细小肉突像是最为饥渴的色中饿鬼,在肉棒抽插挺进中尽其所能地吸吮揉抚着肉棒上的每一根青筋,龟头的冠状沟更是在反复的刮扩张中被湿漉漉的黏膜填充裹紧,一下一下地轻旋撸拧将足以让快感神经尽数麻痹的酥痒触感传输到我的整个胯部。
  更令我感到惊喜的是村上美咲蜜穴内的极致高温。在数十甚至上百次的抽插中,本就温热的淫水更是逐渐升温,整根肉棒如同被浸泡在最为顶级的温泉中,灼热但不至于烫伤的绝妙感觉更是让我几乎想要将肉棒没根而入。
  而在抽插顶撞间,无数的暖温肉珠伴随着肉环的榨取而前后滚动,一股股黏滑的淫水更是在抽插中喷洒在肿胀龟头上,极度的刺激导致马眼上的前列腺液也在不断流出,与淫水和润滑剂一同成为了性爱的最佳引燃剂。
  「嗯噫呀噢噢噢噢哦哦~ 混~ 混蛋……别这么用力啊,要,要被插坏了……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我转换进攻策略,换上了短间距高速度的无间歇性磨蹭激顶,村上美咲娇小轻盈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程度的肉棒抽插,被我搭在膝上的浑圆雪白美臀随着我上顶的动作而沉浮弓起弹跳,而后又在重力的作用下狠狠落下,荡起了一阵阵肥美糜浪的肉浪。
  充满腥臊气味的雌性荷尔蒙淫汁在抽插中飞速溢出,沉甸甸的装满子种的睾丸袋将臀尖拍得粉红一片,被限制而弯曲的龟头更是直接顶住花径中间一处略微板硬的凸块进行摁揉撞击!
  在如此激烈的活塞动作中,一直将头蒙着毛毯里的村上美咲终于忍受不住由于急促的淫叫和狂乱的呼吸所导致的缺氧,将毛毯一把扯掉之后便勉力抬起头,对我进行与其说是嗔怒的斥责倒不如说是宣泄快感的谩骂。
  只是无论是荡漾着一汪春水的迷离星眸、连耳垂都完全被渲染上绯红的两颊、看起来骚乱至极的半吐粉嫩小舌亦或者是散乱着的乌发,无不说明这个孤冷的少女现在终于在我的胯下暂时变成了嘴硬心乱的雌犬牝豚!
  「哦?村上同学终于开口说话了呢。」
  「笨,笨蛋!唔噫噫噫噫——?要,要去了,要去了——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数十下的抽插后少女蜜穴内张翕蠕动的层层叠叠的媚肉猛然如婴儿吮乳一般紧紧嘬住龟头,随后便是如台钳一般几乎绞紧扭转,村上美咲的纤细修长美腿更是高高扬起,想要把我尽可能揉进身体里一般锁紧我的腰部,在痉挛中抽搐着弓起柔软的腰肢,在山崩海啸般的快感中喷涌出一大股粘稠的少女蜜液来!
  而已经到了极限的我也用力握紧少女那对由于平躺而均匀摊开的幼小奶球,拔出肉棒来快速来回磨蹭下光洁小腹后,便精关一松,鼓胀精囊缓慢收缩,在少女的腹部甚至脸上射出了一大股浊白腥臭的精浆。
  虽然说在村上美咲的阴道中感受着收缩的快感射精会相当舒服,但正处于高中生的我们,一个奔波劳累赚取母亲医药费的少女,一个正尽力降低自身存在感以求躲过族内风波的少年,无论是谁都没法承担起对幼小生命的抚养,所以还是乖乖射在外面才是保险之举。
  「呼……哈啊……呼……」
  一时间,房间内鸦雀无声,仅剩我缓慢的喘息以及村上美咲那妩媚低沉的余韵叹息。
  无声中,身旁的少女默默起身挪出了房间。
  听着门外浴室中哗哗的水声,我望着天花板,静静思考一阵后终是抵挡不住睡意的诱惑,闭上眼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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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7:30AM
  我难得没有早起去晨跑,而是在床上小赖一会后才慢悠悠地睁开惺忪的双眼,顶着一团乱糟糟的鸡窝头离开被窝。
  「村上同学?」
  没有回应。
  「村上同学?」
  依旧没有回应。
  看来确实是离开了。
  客厅的餐桌上留着一张便条,我捏起来大致扫了一眼,望着娟秀潦草的字迹,心中便有了分寸。
  「叶君:十分感谢你的帮助。」
  「但请不要再靠近我了,否则麻烦会找上门的,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不是好事。」
  「桌上是我做的味增汤,煎蛋和米饭,这也许能和你昨天的粥那份恩情做抵消了吧?」
  「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私下做偿还的。」
  「村上美咲。 」
  真是可爱的女孩。
  倒不如说我更加对她有兴趣了。
  自尊心强的,戒备心强的,坚忍的,孤僻的,冷漠的,与母亲相依为命的,独立性强的,为了拯救母亲不惜出卖身体的,受过一些恩情便想尽办法还清的,不想将苦难牵扯他人的少女。
  无论是她的第一次,她的身体乃至她的灵魂,我都想要在上面烫上属于我的烙印。
  虽说我正处日本,而且可动用的资源有些微薄,但我还是想要帮助她渡过难关。
  反正只要不做得太过火的话,族内那帮内讧得不可开交的家伙就不会注意到我这个默默无闻的存在。
  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我夹起一块煎的有些焦了的蛋块送入口中,细细品尝了一番。
  唔……嘛,不行啊,村上同学,这有点咸过头了啊?
  而且煎得也不够完美。
  但是我希望能有一天,可以好好地,手把手地教作为亲密伴侣的她煎好一个荷包蛋。
  我思考了一阵,摸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翻找到通讯录底侧的一个电话并拨打了出去。
  总之,先摸清楚她到底正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再决定行动策略和追求计划好了。
  「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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